康熙篇·生情第2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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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熙篇·生情 第22章
郊外，一片開闊的綠草地上，波光粼粼的小河旁。十三牽著一匹黑馬，而黑馬上坐著此時看上去十分謹慎小心的溫落，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“今天我們不學騎術，只是讓你們兩個彼此適應一下就好。”十三逆著光看著馬上此時小心的有些可愛的人。
“好的。反正最近沒什麽事，我們天天出來練習。”她打算最近都不和青衫還有阿羽一起出門了，他們應該有他們的生活，不能總是圍著她轉。青衫可以在家裏面陪阿羽，也可以去找十二一起游玩。而她，這樣背著阿羽學學騎馬也是很好的。青衫和阿羽都會騎馬，只有她不會，這種感覺就好像永遠不能和他們一起自由自在的肆意玩耍一樣，就像永遠會因為她的原因而造成什麽耽擱，這種感覺她並不覺得好。
“你.......”十三有些欲言又止，“不去皇阿瑪那裏練字了嗎？”最近溫落經常來找他，很少見她去皇宮。
“皇上很忙啊！我不能總是去打擾他。”溫落並不掩飾自己的失落，嘆息著道：“以後我練字就在家裏面好了，反正皇上的字，基本的東西我已經掌握，只要多加練習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皇阿瑪告訴你他很忙嗎？”十三狀似悠閑而隨意的聊起來，不等溫落回答，他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，“皇阿瑪雖然是忙，但是作息卻很有條理。其實他不必批閱每一份奏折。在你不在的時候，我們身在皇宮之外的時候，皇阿瑪也會賞花，或邀妃子同游禦花園，或與群臣議事，或賞古玩字畫......總之，皇阿瑪的生活不會像你那樣單一，他的世界是覆雜的，並不那麽容易懂。有時候還會有些危險......”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溫落低首看著他，目光澄澈明凈。
“你那麽聰明，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！”十三明朗而坦蕩的對她笑，“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進入那一片世界。”
“我不會進入那個世界。”溫落並未表現出其他情緒，認真的接受了十三的好意，“我只是去見我想見的人。”這件事不想對十三有所隱瞞，隱瞞到了最後或許會演變成她不希望的結果。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！”十三表情變得麻木，也不再看溫落，而是面向前方直直的牽著馬向前走，“溫落，你知道你說的事情有多矛盾嗎？”他的聲音空洞而苦澀。
“我知道。”溫落仍舊是樂觀的笑，“他不會愛我。所以這即使是個矛盾也是成立的。”
“你為什麽？！為了什麽？！”十三驟然駐足，松了馬韁，有些控制不住語氣，“是我先看見你的，是我先和你接近的......而且我喜歡你，我很喜歡你！”最終，他是大聲的吼了出來，不是想對她發火，只是覺得無力。他很想問，他的皇阿瑪又做過什麽，她毒發那天，他在乎過嗎？她不想回來了，他又可曾十分在乎過......只不過，這一切他都不能說，不應說，他是皇子，那是他的皇阿瑪。
“我想喜歡一個不會因為我而受傷的人。”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馬韁，“而擁有這個人，讓我覺得安心又不會自責。”她失神的看著前方。
“你能擁有嗎？你能嗎？！”他的皇阿瑪是皇帝，是屬於所有人的。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傻，可現在發現她更是傻，“皇阿瑪是喜歡你的，只不過他不會像我一樣表現的這樣明顯而給你造成負擔。只不過，他可以控制自己，他可以選擇放棄你。只不過，他沒我這麽喜歡你，或者說，不會像我這樣愛你。”他幾乎是失魂落魄，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。
“皇上只是像喜歡你們一樣喜歡我而已。”她變得強硬起來，恢覆了往常的冷淡模樣。
“你是皇子嗎？還是公主？皇阿瑪憑什麽這樣喜歡你？憑什麽喜歡你多過我們？”十三癡癡地笑，“你這樣自欺欺人，最終傷害的只會是你自己！”最終，失控的一拳砸了出去，而砸中的地方剛好是馬頸。馬匹嘶鳴一聲，轉瞬奔了出去。
“落落！”這時，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，悔恨交加。
好在溫落也早已松開了馬韁，所以馬剛一跑起來的時候，她只是閃了一下便摔到地上。幸好，幸好，傷的不重。她在心裏暗暗這樣想。
“我不是有意......”十三急忙跑到溫落的身邊查看溫落的傷勢，嘴裏說著抱歉的話，他有些無措，從未想過要傷害她。
溫落卻只是笑了笑，安慰他，“我知道。”她額頭因手腕的扭痛感而冒出一層薄薄的汗，“等把傷養好了再學。先送我回去吧！送到門口就可以了。”阿羽會因為這件事而責怪於十三，她不希望兩人因此而有什麽沖突。而且，相比於毒發，這點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。
溫府
在青衫纏好溫落手臂的過程中，阿羽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。
“我沒事，不用擔心。”溫落好像沒事人一樣晃了晃被掛在脖子上的手臂，輕快地說：“不過這幾天就要辛苦青衫一下了。”
這一次，阿羽沒有像以往一樣對她露出笑容。只是在她說完話之後轉身出去了。
“他生氣了。”青衫小聲地對溫落說：“我也生氣。少爺你好好的學什麽騎馬！”
“你去看看阿羽吧！我想睡一會兒，晚飯不要叫我了。”手腕後知後覺的隱隱作痛，讓她有些不舒服。
“少爺很疼嗎？”青衫是了解溫落的習慣的，以前驅毒的時候她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，不許別人進。
“上了藥之後沒那麽疼了，放心。”溫落笑笑，起身走進內室。
乾清宮，前殿
男子姿態從容自如地仰望著坐與高處尊貴而威嚴的皇帝。這一次，他不再像初見時那種書生氣，而是有些像那些隱居於世外的高人。蕭疏軒舉，清逸出塵。
“當日所謂的有緣人，便是你自己吧？”微微瞇起眼眸，康熙不茍言笑地看著殿下的人。
“正是。”回答的坦蕩且不卑不亢。
“朕想知道，你打算怎樣救她？”那日燈謎，他確是看到了。
顧落淡淡一笑，迎視著康熙的目光，“她的毒，無解。”
“這朕知道。”康熙並不驚訝他的答案，情緒也未有任何的波動。
“看來皇上是能接受這一事實。”雖然如此說但卻並未表現出意外，“喝了我的血，她就會回到
屬於她的世界。同樣，我也會喝她的血，然後我作為溫落存活在這個世界。”盡管，她的血是有毒的，但他必須要喝。他是隨著溫落的到來而降生的，若溫落回去，他們都能活下去。若是她選擇留下，那麽她一定會死。相生，異世而活。相克，她死他生。因為，她本就不屬於這裏。
“那日草民看出皇上對溫落有憐惜之情，而溫落對皇上卻是......所以，不若皇上勸她來找草民吧！”頓了頓，他又說：“救人，也救己。否則，終有一天皇上再無法從容面對，並且接受她命不久矣的事實。”
“她來自哪裏？”
“非步履，車馬能及，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可也是尋而不得。”
“你要知道，你不是第一個和朕說這些話的人。朕應該相信的人，都沒有信過。你覺得朕會信你嗎？”
“溫落的體質弱下一分，我便強上一分。那日相遇正是我弱她強之時，意識受到影響，所以無法向她說明。而現在，草民站在這裏，只覺舒健異常。皇上可以派人去溫府問問，是否溫落出了什麽事......”
聞言，未等康熙有所明示，魏珠便已退下著人去溫府查看。康熙仍舊只是面不改色，淡淡一笑，“若是按照你的推理，你若死了，她便會好。”
雖然這樣的話，顧落卻並未在康熙的眼中看到殺機。他仍舊是輕輕搖頭，“我只是能感應到她，不涉及生死。我是能讓她回去的人，我若是死了，她才是沒有退路。”
“若是能找到解藥呢？”康熙起身，踱步走下階梯，走向顧落。
“除非奇跡發生，除非溫落願意留下。”
“那你告訴朕，奇跡如何發生？”康熙的目光淺淡註視著顧落。
“就算草民說了，皇上也不會做。所以，說也無妨。”顧落仍舊是不急不緩，轉過身看著天說道：“皇上可能真正了解過溫落體內的毒？她的毒，是指兩條毒蟲，兩條在未進入體內前異地而處，至熱至寒的毒蟲。它們的毒性不相上下，而且嬌貴的很。若是溫落受了什麽重傷或者心緒波動極大，它們便會乘虛而入互相爭鬥，而受苦的，當然是溫落。至於溫落平時所說的排毒，不過是在可抑制的情況下放它們出來小小施展一下。以防它們壓抑太久忽然沖破阻礙爆發，那時便是回天乏力。”說道這裏，他轉回頭看著康熙的神色，“引兩種蟲個一百條之餘缸中，挑選體質較強的人進入，七日之內，若此人活下來，那這人的血便是解藥。不過，通常普通人難活過半日......這種解毒的方法，只是傳聞而已。不知是否有人使用過，但卻知從未有人成功。”
“荒唐！怎可如此歹毒，殘害無辜！”聞言，康熙皺眉沈聲低斥這種行為。
“皇上聖明。”顧落躬身，朗聲道。
這一聲聖明，不知為何，聽起來讓人覺得刺耳，不是顧落的話有何深意，而是康熙自己，開始覺得自己荒唐。
“皇上。”魏珠在一接到派出去的人送回的消息後，便小跑下臺階，到了康熙身邊。
“不必遮掩，直說就是。”在魏珠想要耳語康熙時，被他拒絕。
魏珠也不遲疑，“回皇上，上午十三爺帶溫落學騎馬，溫落摔了下來，摔傷了手臂。此時正在溫府休養。”
“傷勢如何？”問話時，康熙的目光再次掠向顧落。
“青衫說是不嚴重。”
“朕知道了。”康熙轉身上了臺階，“顧落，你可知欺君之罪？”他沈聲問。
“草民知道。”
“那朕如何得知她回去便可活下來。”
“如若失敗，顧落必死。相生即是此意。”
“好，朕會勸她去找你。但結果如何，正如你說，除非她願意。”康熙頭也未回的說完便回到了後殿。若顧落說的是真，那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。按理說，她受的苦夠多了，應該早日得到解脫。不是他已經相信那些奇聞異事，只是，希望她可以健康快樂的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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郊外，一片開闊的綠草地上，波光粼粼的小河旁。十三牽著一匹黑馬，而黑馬上坐著此時看上去十分謹慎小心的溫落，這個地方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“今天我們不學騎術，只是讓你們兩個彼此適應一下就好。”十三逆著光看著馬上此時小心的有些可愛的人。
“好的。反正最近沒什麽事，我們天天出來練習。”她打算最近都不和青衫還有阿羽一起出門了，他們應該有他們的生活，不能總是圍著她轉。青衫可以在家裏面陪阿羽，也可以去找十二一起游玩。而她，這樣背著阿羽學學騎馬也是很好的。青衫和阿羽都會騎馬，只有她不會，這種感覺就好像永遠不能和他們一起自由自在的肆意玩耍一樣，就像永遠會因為她的原因而造成什麽耽擱，這種感覺她並不覺得好。
“你.......”十三有些欲言又止，“不去皇阿瑪那裏練字了嗎？”最近溫落經常來找他，很少見她去皇宮。
“皇上很忙啊！我不能總是去打擾他。”溫落並不掩飾自己的失落，嘆息著道：“以後我練字就在家裏面好了，反正皇上的字，基本的東西我已經掌握，只要多加練習就可以了。”
“是皇阿瑪告訴你他很忙嗎？”十三狀似悠閑而隨意的聊起來，不等溫落回答，他又自顧自的說了起來，“皇阿瑪雖然是忙，但是作息卻很有條理。其實他不必批閱每一份奏折。在你不在的時候，我們身在皇宮之外的時候，皇阿瑪也會賞花，或邀妃子同游禦花園，或與群臣議事，或賞古玩字畫......總之，皇阿瑪的生活不會像你那樣單一，他的世界是覆雜的，並不那麽容易懂。有時候還會有些危險......”
“你想說什麽？”溫落低首看著他，目光澄澈明凈。
“你那麽聰明，應該知道我要說什麽！”十三明朗而坦蕩的對她笑，“我只是單純的不想讓你進入那一片世界。”
“我不會進入那個世界。”溫落並未表現出其他情緒，認真的接受了十三的好意，“我只是去見我想見的人。”這件事不想對十三有所隱瞞，隱瞞到了最後或許會演變成她不希望的結果。
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！”十三表情變得麻木，也不再看溫落，而是面向前方直直的牽著馬向前走，“溫落，你知道你說的事情有多矛盾嗎？”他的聲音空洞而苦澀。
“我知道。”溫落仍舊是樂觀的笑，“他不會愛我。所以這即使是個矛盾也是成立的。”
“你為什麽？！為了什麽？！”十三驟然駐足，松了馬韁，有些控制不住語氣，“是我先看見你的，是我先和你接近的......而且我喜歡你，我很喜歡你！”最終，他是大聲的吼了出來，不是想對她發火，只是覺得無力。他很想問，他的皇阿瑪又做過什麽，她毒發那天，他在乎過嗎？她不想回來了，他又可曾十分在乎過......只不過，這一切他都不能說，不應說，他是皇子，那是他的皇阿瑪。
“我想喜歡一個不會因為我而受傷的人。”她的手不自覺的握緊了馬韁，“而擁有這個人，讓我覺得安心又不會自責。”她失神的看著前方。
“你能擁有嗎？你能嗎？！”他的皇阿瑪是皇帝，是屬於所有人的。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傻，可現在發現她更是傻，“皇阿瑪是喜歡你的，只不過他不會像我一樣表現的這樣明顯而給你造成負擔。只不過，他可以控制自己，他可以選擇放棄你。只不過，他沒我這麽喜歡你，或者說，不會像我這樣愛你。”他幾乎是失魂落魄，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。
“皇上只是像喜歡你們一樣喜歡我而已。”她變得強硬起來，恢覆了往常的冷淡模樣。
“你是皇子嗎？還是公主？皇阿瑪憑什麽這樣喜歡你？憑什麽喜歡你多過我們？”十三癡癡地笑，“你這樣自欺欺人，最終傷害的只會是你自己！”最終，失控的一拳砸了出去，而砸中的地方剛好是馬頸。馬匹嘶鳴一聲，轉瞬奔了出去。
“落落！”這時，他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麽，悔恨交加。
好在溫落也早已松開了馬韁，所以馬剛一跑起來的時候，她只是閃了一下便摔到地上。幸好，幸好，傷的不重。她在心裏暗暗這樣想。
“我不是有意......”十三急忙跑到溫落的身邊查看溫落的傷勢，嘴裏說著抱歉的話，他有些無措，從未想過要傷害她。
溫落卻只是笑了笑，安慰他，“我知道。”她額頭因手腕的扭痛感而冒出一層薄薄的汗，“等把傷養好了再學。先送我回去吧！送到門口就可以了。”阿羽會因為這件事而責怪於十三，她不希望兩人因此而有什麽沖突。而且，相比於毒發，這點痛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。
溫府
在青衫纏好溫落手臂的過程中，阿羽始終站在一旁一言不發。
“我沒事，不用擔心。”溫落好像沒事人一樣晃了晃被掛在脖子上的手臂，輕快地說：“不過這幾天就要辛苦青衫一下了。”
這一次，阿羽沒有像以往一樣對她露出笑容。只是在她說完話之後轉身出去了。
“他生氣了。”青衫小聲地對溫落說：“我也生氣。少爺你好好的學什麽騎馬！”
“你去看看阿羽吧！我想睡一會兒，晚飯不要叫我了。”手腕後知後覺的隱隱作痛，讓她有些不舒服。
“少爺很疼嗎？”青衫是了解溫落的習慣的，以前驅毒的時候她就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，不許別人進。
“上了藥之後沒那麽疼了，放心。”溫落笑笑，起身走進內室。
乾清宮，前殿
男子姿態從容自如地仰望著坐與高處尊貴而威嚴的皇帝。這一次，他不再像初見時那種書生氣，而是有些像那些隱居於世外的高人。蕭疏軒舉，清逸出塵。
“當日所謂的有緣人，便是你自己吧？”微微瞇起眼眸，康熙不茍言笑地看著殿下的人。
“正是。”回答的坦蕩且不卑不亢。
“朕想知道，你打算怎樣救她？”那日燈謎，他確是看到了。
顧落淡淡一笑，迎視著康熙的目光，“她的毒，無解。”
“這朕知道。”康熙並不驚訝他的答案，情緒也未有任何的波動。
“看來皇上是能接受這一事實。”雖然如此說但卻並未表現出意外，“喝了我的血，她就會回到
屬於她的世界。同樣，我也會喝她的血，然後我作為溫落存活在這個世界。”盡管，她的血是有毒的，但他必須要喝。他是隨著溫落的到來而降生的，若溫落回去，他們都能活下去。若是她選擇留下，那麽她一定會死。相生，異世而活。相克，她死他生。因為，她本就不屬於這裏。
“那日草民看出皇上對溫落有憐惜之情，而溫落對皇上卻是......所以，不若皇上勸她來找草民吧！”頓了頓，他又說：“救人，也救己。否則，終有一天皇上再無法從容面對，並且接受她命不久矣的事實。”
“她來自哪裏？”
“非步履，車馬能及，普天之下，莫非王土，可也是尋而不得。”
“你要知道，你不是第一個和朕說這些話的人。朕應該相信的人，都沒有信過。你覺得朕會信你嗎？”
“溫落的體質弱下一分，我便強上一分。那日相遇正是我弱她強之時，意識受到影響，所以無法向她說明。而現在，草民站在這裏，只覺舒健異常。皇上可以派人去溫府問問，是否溫落出了什麽事......”
聞言，未等康熙有所明示，魏珠便已退下著人去溫府查看。康熙仍舊只是面不改色，淡淡一笑，“若是按照你的推理，你若死了，她便會好。”
雖然這樣的話，顧落卻並未在康熙的眼中看到殺機。他仍舊是輕輕搖頭，“我只是能感應到她，不涉及生死。我是能讓她回去的人，我若是死了，她才是沒有退路。”
“若是能找到解藥呢？”康熙起身，踱步走下階梯，走向顧落。
“除非奇跡發生，除非溫落願意留下。”
“那你告訴朕，奇跡如何發生？”康熙的目光淺淡註視著顧落。
“就算草民說了，皇上也不會做。所以，說也無妨。”顧落仍舊是不急不緩，轉過身看著天說道：“皇上可能真正了解過溫落體內的毒？她的毒，是指兩條毒蟲，兩條在未進入體內前異地而處，至熱至寒的毒蟲。它們的毒性不相上下，而且嬌貴的很。若是溫落受了什麽重傷或者心緒波動極大，它們便會乘虛而入互相爭鬥，而受苦的，當然是溫落。至於溫落平時所說的排毒，不過是在可抑制的情況下放它們出來小小施展一下。以防它們壓抑太久忽然沖破阻礙爆發，那時便是回天乏力。”說道這裏，他轉回頭看著康熙的神色，“引兩種蟲個一百條之餘缸中，挑選體質較強的人進入，七日之內，若此人活下來，那這人的血便是解藥。不過，通常普通人難活過半日......這種解毒的方法，只是傳聞而已。不知是否有人使用過，但卻知從未有人成功。”
“荒唐！怎可如此歹毒，殘害無辜！”聞言，康熙皺眉沈聲低斥這種行為。
“皇上聖明。”顧落躬身，朗聲道。
這一聲聖明，不知為何，聽起來讓人覺得刺耳，不是顧落的話有何深意，而是康熙自己，開始覺得自己荒唐。
“皇上。”魏珠在一接到派出去的人送回的消息後，便小跑下臺階，到了康熙身邊。
“不必遮掩，直說就是。”在魏珠想要耳語康熙時，被他拒絕。
魏珠也不遲疑，“回皇上，上午十三爺帶溫落學騎馬，溫落摔了下來，摔傷了手臂。此時正在溫府休養。”
“傷勢如何？”問話時，康熙的目光再次掠向顧落。
“青衫說是不嚴重。”
“朕知道了。”康熙轉身上了臺階，“顧落，你可知欺君之罪？”他沈聲問。
“草民知道。”
“那朕如何得知她回去便可活下來。”
“如若失敗，顧落必死。相生即是此意。”
“好，朕會勸她去找你。但結果如何，正如你說，除非她願意。”康熙頭也未回的說完便回到了後殿。若顧落說的是真，那這的確不失為一個好辦法。按理說，她受的苦夠多了，應該早日得到解脫。不是他已經相信那些奇聞異事，只是，希望她可以健康快樂的活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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